起来的动静,她这才又从床底下爬了出来。
被她一记亲吻亵渎过的睡美人依旧无知无觉地沉眠着。
…一点醒来的迹象都没有,警惕性还真是有够差的。
该不会是在装睡吧?
测试一下。
“唉,下个月马斯克礁约谁去好呢?”她故作苦恼地自言自语,“我认识的人里面,打架最厉害的应该就数那维莱特和阿蕾奇诺了吧?约他们一起去好了。”
这都不醒,看来是真的睡了。
“真羡慕你的睡眠质量……”
床边铺着厚厚的地毯,荧索性直接坐了下来。
“自那天起,我每天晚上都在做着同一个梦,我梦到了那列长长的蒸汽列车。”
她抓起达达利亚放在床边的一只手,将自己的脸贴进他略带薄茧的掌心里,眷恋地摩擦着。
“梦里有很多认识、或不认识的人和我一起坐在那节车厢里,但后来他们都各自在某一站下车了,最后留在车上的只有我一个人。”
“…我很害怕。”
“直到来军营见了你,这个梦才有了新的结局。”
光这样用脸蹭蹭已经完全无法满足她,她把他的手当成是他的嘴唇,在手心、指腹上密密麻麻地留下了无数个湿漉漉的亲吻。
“梦的结尾,总会有那么一个人推开车门硬闯进来,不由分说地拉着我离开那趟列车,”她试探着伸出舌头,在他指缝间慢慢舔舐着,“哈啊…那人一头橘发,看不清容貌,但我知道…那一定是你……”
一股股燥热涌到荧的脸上、身上,她觉得自己的体温高到仿佛正在发烧,就连小腹深处都在微微地震颤……
“达达利亚、达达利亚…阿贾克斯……”
一阵超出控制的抽搐过后,她喘息着,再次把脸深深埋入了他的手心里。
凌晨四点的生物钟准时让荧醒了过来。
昨晚果然是喝多了…在酒精的作用下,自己作为一个非法入室的跟踪狂,居然胆敢趁达达利亚睡着爬出来抓住他的手又亲又舔的,最后还把他的手当做枕头,枕着睡了大半晚……
“…我该走了,今天还得早起,不知道哪个吃饱了撑的突发奇想,居然要炊事班也跟着一起训练。”
还好听说只是早上跟着跑圈,要是让她站上一整天军姿,她真想收拾包袱直接走人了。
活动了几下酸痛的筋骨,纵有万般不舍,她还是像来时那样悄然无声地翻窗离开了。
快到宿舍时,荧远远就看到萨莎的身影出现在宿舍门口,她正一边系皮带一边往屋外走。
“萨——”
她刚想和萨莎打声招呼,问她今天怎么起得这么早时,突然意识到了哪里不对劲——萨莎是从达尼拉那屋走出来的。
但…里面应该还住了个奥列格啊?
叁、叁个人?!
正当荧躲在角落里满脑子胡思乱想头脑风暴的时候,萨莎回头冲屋里的人低声骂了几句。
“你说刚才那是你的第一次?!你这话什么意思?我可不会对你的贞操负责,休想讹我跟你扯证!”
她立刻竖起了耳朵。
“…给我存折干嘛?哈…?!单身税基金?那都多少年后的事情了,你自己留着吧!”
“…我怀疑宿舍闹鬼。”
奥列格叼着牙刷,一脸严肃地说道。
“什么鬼…?”荧刚洗完脸,正在用毛巾擦拭脖子上的水,“你把牙膏沫子吐干净再说话。”
炊事班宿舍没有独立卫浴,刷牙洗脸都是在公共的露天洗漱区解决的。
“我昨晚明明在床上睡得好好的,结果今天早上一睁开眼,发现自己居然躺在牛蛙棚子里!”奥列格越说越激动,把自己都给说害怕了,“这么诡异,除了灵异事件还能是什么?!”
“噗…!”荧立刻联想到凌晨窥见的那一幕,但她还是忍住笑把他引导向了另一个更科学的答案,“是你自己昨晚喝多了梦游吧?”
“怎么可能?我酒品很好的!”
他好意思说这话吗?
“或许是牛蛙之魔神垂涎你的美色,趁夜把你驮回去打算娶你过门?”
“…饶了我吧,这还不如闹鬼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