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已沉。
我睡得不是很安稳,也许是因为在这个城市缘故,我没有安全感。
旁边的床位空了,齐政赫不在,我隐约听见外间有人声,推门出去,发觉他正在打电话。
“必要的时候上点硬手段,数据该作假的作假,打听打听那个靳北辰有什么弱点,抓蛇抓要七寸,这个道理都不明白吗。”
他坐在沙发上抽烟,似乎正在谈生意,口气阴沉,目光透着狠佞。
我虽然不懂他生意上的事情,但也能听出来这不是好话。
我知道他从来不是光明磊落的人,这从他对付我的手段就可以看出来了,从一开始的骚扰到后来的强占,每一次都是无所不用其极,不达目的誓不罢休。
可是……我又联想起他和小昱玩耍的样子,一个心术不正的人,又为何能拥有那么纯挚的笑呢?
他看见了立在门口的我,朝我招了招手,我踟蹰了一下,还是朝他走了过去。
“好了,就这样吧。”他挂掉电话,单手揽着我的腰坐在他怀里,“怎么醒了?”最近他对我说话倒是异常的温柔。
我望着他没回答,又看了看烟灰缸里横七竖八的烟头,忍不住抽出他手里的烟蒂按灭,“抽多了对身体不好的。”
他望着空了的指尖愣了愣,复又笑了,“你是第一个敢从我手里夺烟的人。”
我脸臊了,“关心你也不行吗?毕竟我是你小妈。”
他脸色变得很不好看,沉默了半晌才回道,“别再提什么小妈了,你是我的女人。”
他是不是对我们的不正当关系认真过了头?
“齐政赫?”我忍不住提醒他,“你不会真的去向你爸爸坦白我们的事吧?”
“你不会真的以为他什么都不知道吧?”他反问我。
“……”我心塞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。
他的手探进我的衣服,火热的大掌危险而缓慢地抚着我僵直的背部,“欢颜,别告诉我你不想跟我。”
我第一次难以忍受他的强势,转过头很认真地望着他,“你有过几个女人?”
正在抚摸我背部的手一顿,他的表情有点尴尬,“这很重要吗?”
我冷笑了一声,没来由就觉得火大了起来,“你看!你的女人明明多的数不清,看来我也只不过是其中之一,为什么你不能玩玩就好了呢?非要把大家的生活都弄得鸡飞狗跳才满意吗!”
“玩玩就好?”他压着冰冷的嗓音反问,眼中的火越燃越炽,“这就是你对我心情吗?”
“我对你没有心情。”我垂下眉眼,寒声回。
“……那好,我就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做玩玩就好!”他似乎被我激怒了,猛地推了我一把,我跌坐在了地毯上。
我心里升腾起不祥的预感,他的表情阴郁到可怕,我从没见过他这样。
我被恐惧攫住了心,爬起来就往房里跑,可又哪里跑得过他,被他从后面赶上来揪住了头发,他大手一掀,我身上的浴衣便被撂到了空中,浑身赤裸,瑟瑟发抖。
“看清楚了,我是怎么对别的女人的!”他狰狞着脸恶狠狠地对我说,强迫我跪倒在他两腿间,毫无预兆地,他将尚且疲软的肉棒塞进了我的嘴里,凶猛摆臀,肉棒在我嘴里快速肿大,逐渐就变成了我不能承受的尺寸,我只能跪趴在他面前承受他无情的施虐,没有任何快感,没有任何柔情,他牢牢控着我的头,我动弹不得,嘴里被巨大的肉棒插得不断干呕,只觉得快要窒息。
很快我的嘴角就被磨破了皮,痛得我眼泪直掉,我呜呜地摇头,抬起脸用眼神哀求他,死死抓住他的手臂想阻止他粗暴的动作,他低头看着我,眼里的疯狂慢慢平息了下来,终于甩开了我的脸。
我扑跌在地板上大口大口地喘息,他在我面前站了一会儿,眼神复杂,又缓缓蹲下身,将手探过来想查看我破溃的嘴角,我却情不自禁地瑟缩了一下,躲开了他的触碰。
他的手定格在半空,面色铁青,我偏过头去,不动,也不对他做任何回应。
他没再纠缠,起身穿衣离去。
房门关上的一刹那,我一直吊着的那口气才泄了出来,整个人瘫软在地。
一夜无眠。
我开始怀疑嫁进齐家的这个决定是否正确,如果一辈子都要被这个喜怒无常的男人桎梏,我情愿去讨饭。
他再没回来过,我身无分文,被困在这个酒店里无处可去,好在每日叁餐都有人准时送来。
就这么冷战了一个星期,我实在熬不住了,拨通了他的电话,“什么时候能放我回去?”
电话那头静了很久我才听见他冷漠疏离的声音,“今晚有个商务宴会,你来陪我,结束之后我派人送你回去。”
“好。”我率先挂掉电话。
其实我并不想去,第一我从没参加过这种上流社会所谓的宴会,怕会失礼,第二他有没有想过,我以什么身份去呢?
可明显我并没有拒绝的权利,否则我还不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