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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行地点第一站是青海格尔木,阿宁说,这是录像带中的地址。

我收拾好行李,考虑到地势问题,顺便在药店买抗高反和其他消炎药物。

装备不需要我考虑,我跟着阿宁,在第二天坐上飞机,睡了一觉,就到达目的地。

接送我们的车等在机场。

一辆车全是人,各种陌生面孔,全副武装。

车开往的地方人烟稀少,几段老街,越往里开,都是一些几十年前修建的筒子楼,看上去摇摇欲坠,老房子老电线,黑黝黝的和发廊的彩灯混在一起。

我看着窗外,这地方十分阴森,目的地是一所解放军疗养院。

但这一段路,和往地狱开真是无甚区别。

他们还请了两个顾问。

这两个顾问提前在解放军疗养院中调查,需要接应他们。

我和一个高加索人聊天,他中文说的比较蹩脚,我英文也不行,两个人边说边比划,我用蹩脚的英文和他打招呼,他用蹩脚的中文说我很可爱,我说你也很高大……两个人说着说着都笑起来。

阿宁在车后排猫着腰,不知道捣鼓什么,她说这次任务搞不好又是九死一生,装备必须清点妥当。

我不由失笑:“怎么又是九死一生?你别吓唬我,这么危险,你们老板什么时候能安排点轻松的任务?”

阿宁说,“干我们这一行不都这样么。轻松点,哪能挣的到钱?”

“那我这是羊入虎口了呀,宁姐,那到时候,你可得格外照顾我一下。”

“你是羊?”阿宁头都不抬,“你个小狐狸,真要有事窜的比谁都快。”

阿宁一个个清点背包,后排还放了好几把我不怎么认识名字的手枪。

跟着专业队伍确实不一样,他们神通广大,什么都能偷渡进来,全是违禁用品。纵火烧山,翻死人棺材,虎口夺食。

干我们这行的,真是刀尖舔血,一不小心,全是被判死刑的罪大恶极之事。

我对阿宁说你不要冤枉我,那个高加索人问我,羊入虎口,是什么意思。

我刚要解释,司机突然猛踩刹车,车子一个急刹,我的头差点撞到座椅靠背,接着车门拉开,有两个人跳了上来。

其中一个熟面孔,正是消失在青铜门后的小哥。他身后跟着一个陌生年轻人,戴着墨镜。

他们看着我,我也看着他们,我一脸费解,事情真是前所未有的扑朔迷离。

难道这两个人就是阿宁所说的另请的两个顾问?

车门即将关上,忽然有只手一下子撑住车门,只见第三个人跳上车。

我瞠目结舌,脑袋都宕机了一下。

阿宁从后座探出头,非常惊讶,我忍不住叫道:“我操,怎么是你呀?”

话音刚落,所有人都看着我,又看着他,他好像刚刚冲刺了几公里一样,喘着气,对我笑了笑,“小丫头,有缘千里来相会。”

自从上次分别,几月不见,他似乎变化了点,但这种变化很细微,我目不转睛看着他,他是成熟了?更有男人味了?说不好。

胸口的位置在震,有点热。

吴邪在我身边坐下,一车人都在看他,他有一种特殊的领导气质,在什么地方仿佛都是焦点。

我和他分开后,连联系电话都没有,对他所在地,常住住址,下落,一无所知。这一次一定要问到他号码,不能再粗心大意。

不知他这几个月经历什么,难道他三叔又失踪了?

我问他刚刚在干嘛,怎么喘成这样。

吴邪说,“在那个鬼屋——解放军疗养院里,待了几天,发现了点东西。”他看了眼坐在我们对面的两人,“刚刚跟着他们一起跑出来了。”

“你发现了什么?”

“说来话长。”吴邪说,好像没打算解释这个问题。

阿宁的声音从身后传来,“你怎么会在地下室里面?”

阿宁坐过来,看看我,看看他,“你们认识?”

“之前在一起过。”我敷衍道。

话一出口,阿宁的眼神立刻变了,对面投过来的视线也十分诧异,尤其是戴墨镜的年轻人,他一直用一种似笑非笑,兴趣盎然的目光看着我,或者看着他,似乎对我们有莫大兴趣,搞得像男女通吃的变态一样。

阿宁的语气犹豫了下,“你们在一起过?是我理解的那个意思吗?”

我马上意识到我的话有歧义,“不是不是,你理解错了,啊,我讲错了。”

我摇头,“我们之前一起行动过。”

“哦——”阿宁意味深长,“在北京的时候你可没说有这回事啊。”

“这不是和我们这次的行动不相关吗?说这些干嘛。”

阿宁的语气竟然酸溜溜的,对吴邪道,“你这人真是艳福不浅啊,到处都有漂亮小姑娘同行。”

我简直不知如何接话,吴邪也愣了下,道,“除了你们俩,难道还有别人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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