起,“我们是不是太镇定了?我们现在得赶去皇上的寝宫吧?”
鄂尔多不以为意,“去不去都无所谓,人定是很多,我们佯装没听到,晚一会再去。”
她有些担忧,“不行吧?这满宫的声音,外面还这么吵闹,我还是现在去吧。”
“不过你怎么这么镇定?好歹也是皇上死了。”
鄂尔多的表情有些冷漠,但冷漠中有一丝难以察觉的哀伤。
“我爹娘死的时候,别人也是这么镇定。”
他的眼神和言语让她很是难受,胜衣不禁微微蹩眉。
她发现自己不知道说什么,只好握住他的手。
“以后我陪着你。”
她的模样深深印在了鄂尔多的脑海中。
…
养心殿内,许多人正在龙床前跪着哭,大部分都是虚情假意,有的哭的还十分虚假。
胜衣被秋雨扶着姗姗来迟,她跪在了最外侧的角落,鄂尔多也在她其后赶到,跪在了她身边。
她将头埋的很低,捂着眼发出哭声,鄂尔多弯下腰悄悄对她说着:“你哭的很逼真。”
胜衣移开手,斜眸瞥了他一眼,又继续哭了起来。
直到众人陆续散去后,她捂着眼,一边颤颤巍巍的走,一边继续哭着。
鄂尔多已经先一步来到她宫里了,直到殿门被关上,那道哭声也戛然而止。
她马上换上一副十分激动喜悦的表情,鄂尔多被她逗笑了。
胜衣坐在桌前,她忽的想起,“我一会就得去给皇上守灵了吧?那屋子里一股巨臭无比的味道!”
她两眼一翻,趴在了桌子上,“我晕过去了,我要闻那个臭味叁天叁夜。”
鄂尔多捏了捏她的脸,“明天一早举行完葬礼才开始,你今天好好休息,到时候你得在乾清宫呆叁天叁夜。”
“我到时候给你放水,多叫你出去休息。”
胜衣很担心,“这样不好吧?到时候宫里肯定很多人,你偏心我他们都能看得出的,还是别在这个事上整什么了。”
“我能坚持的,就是臭味而已。”
鄂尔多笑了笑,“没事,被发现他们拿不了我怎样。”
胜衣有些着急,“不行,叁天而已我可以坚持的,我可不想在这时候出什么事,你听见没有?”
鄂尔多叹了声息,他握着她的手,“我听见了。”
“我一会就得去议事了,还得去安排皇上的后事,忙完我再来找你。”
胜衣看着他,“皇上后事应该很麻烦的,你很忙的话就不用来回奔波了吧?直接在你府上睡就好了。”
鄂尔多摇了摇头,“我自己睡睡不好,我得来找你。”
她点点头,“好吧,那我给你留个窗,如今情形比较紧张,你别大摇大摆的进来。”
“皇上的身体本就不康健,且皇上喜酒,不爱运动,在精气和肾阳两亏的情况下过度纵欲,加之常年噩梦缠身,心神耗尽,又吃了极度伤的极寒之物,致使皇上的身体彻底耗垮,油尽灯枯。”
每一环都看不出根本问题,多亏了皇上本就身体差,喜酒还不多锻炼。
鄂尔多与一众大臣听着仵作报告,一旁的人都开始惺惺作态的叹息。
“皇上太不注重身体了!身体不好还喝那么多酒!”来自宴会上经常向皇上敬酒的贪官。
“皇上纵欲过度,流恋美色,唉!作为臣子,竟没做到规劝本分!”来自塞了数名美女的贪官。
鄂尔多最烦跟这帮大臣们一起议事,怎么能有人装到如此不要脸皮的程度。
他上朝的时候基本都是撑个场面,因为他的职位只是挂个名,他主要职责就是替皇上杀人。
还包揽了刑部等职责,他这个武官简直用极了,能文能武还会查案追凶,难得的人才。
所以他们讨论什么国事乱七八糟,他基本都不说话,只站在最前面静静发呆。
他觉得他们都恶心至极,真想一枪全崩死了。
晚上,胜衣沐浴完正在桌前用膳,窗外忽的传来动静,她知道是鄂尔多来了。
“你办的很漂亮,仵作一点都验不出问题。”
胜衣忽略了这句话,她如今看见鄂尔多很开心,便只顾着关心他,“你怎么换了身衣服?你吃饭没有?”
鄂尔多摇摇头,“我回府处理完就沐浴洗漱赶来了,还没吃。”
她拿起银筷递给他,回答着方才没说完的话,“也不是我办的漂亮,皇上身体本就差,加上沉贵妃在帮我,所以就快了些。”
鄂尔多一边吃一边回想,“你那日给沉贵妃下了什么药?还用了激将法。”
胜衣不以为意,“同房日啊还能下什么,反正就是让本就亏肾的人更亏,宴会上皇上爱吃的那几道菜也有我下的东西。”
“我下的全都是寒药,不是毒,这么几天也排完了,验也不好验,只是把皇上的肾亏了。”
“且我下的寒药和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