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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1郎君(暗爽)(1 / 1)

肉茎戳向花心,在穴里搅动、驰骋。随着,浓稠的白精射入腔体中,她缩在他怀里,听他发出声喟叹:“一起出去。”

春桃爬出水池,俯下身,朝他伸手,仔细一瞧,在水中泡得过久,肌肤褶纹纵横,收缩成片。不由心中多想,裴知春搭上她掌心,五指收紧,稍微用力回握,落坐回轮椅上。

披上一身薄衾后,裴知春恢复清明,紧盯她微湿的发丝,“胆子挺大。”竟敢骂他笨。

春桃偷觑他一眼,“郎君……”他既没赶她走,也没有表现出明显的抗拒,反倒显得有些半推半就。毕竟,这春情散效力特殊,主在惑人心智。他大抵不知道自己中了药,最好永远不知晓。

没等春桃说完,裴知春即刻打断:“浮浪。”

春桃笑道:“可郎君不也快活了么?”她嗓音如黄莺出谷,风风韵韵,似春风拂槛,勾在他心上。

裴知春视线凝滞在她脸上,又迅速收回,似被什么烫了一下,倏然抬起手,向她掷去一件外衣。

外衣落在春桃肩上,笼住她单薄的身影。

“披上。”春桃又听裴知春说:“不知羞。”

口是心非的男人!羞的该是他!

春桃撇撇嘴,匆匆披上外衣,没来得及束发,乌发婵鬓,如墨洇开。

裴知春转过头,不敢再多看。他收拢指骨,紧抓住轮椅扶手,心底忍不住自嘲:方才自己那放浪形骸的模样,观其行止,殊不见半分廉耻之心。

自幼以来,他自持君子之风,谨守礼法,清心寡欲,凡事从不逾矩。然而……此刻,竟一句呵斥都难说出口,由她站在那里,唤他一声“郎君”,在耳边盘旋,挥之不去。

不到须臾,春桃系好腰间衣带,手搭在轮椅把手,察言观色道:“郎君,该回房了。”

裴知春倚靠回轮椅上,唇边仅吐出一句:“看不出,你比我还谨守规矩。”他稍作思忖,猛地想起今夜她端药送到书房,说感恩他送药,身子好差不多了,言罢还勾他腿,俯下身,喂他了块水晶皂儿。

想到这,裴知春猛掐自己虎口,逼迫自己清醒。他看穿她的城府,本该厌弃她的虚伪,却仍旧选择——

春桃不慌不忙接过话:“自然。不过,若是郎君觉得奴婢碍眼,奴婢这便退下。”说完,她骤然松开扶手,衣袖随风一甩。

果真没走多远,她就听裴知春开口:“回来。”

见春桃施施然回到身旁,裴知春扫过她莹白的皓腕道:“我只想知道,你还有多少能耐。”

“郎君……”春桃杏眼含泪,语调凄绝:“怎能此般想我,我只是念着郎君。”

裴知春听得支起额角,无声笑了下,又察觉唇边的水晶皂儿味似未消散,极快板下脸,“罢了,回屋吧。”一直待在书房,是好些日子没回屋休息了。

春桃颔首,挽起袖子,推起轮椅,走出浴池。浴池外,天呈燕尾青,夜风吹拂阑干,扬起春桃散落的几绺湿发,浅擦过他手背,带着些许湿意,挠得他心发痒。

裴知春忍不住窥向她侧颜,方才她在水中的模样,面似桃花娇、眼比秋波媚、嗓音含着春……

这绮念,得止住!

裴知春竭力压下上扬的嘴角,似想说什么,却只浅哼一声,任由她推动轮椅,消失在夜色深处。

云母屏风后,绣帘垂下,红烛泪落,映出纱縠软帘荡晃。帷帐内侧,裴知春坐在床沿上,手中握着书卷,时不时瞟向春桃。

春桃心不在焉,眼皮渐重,心里腹诽:这男人怎的迟迟未寝,她倒是想早点回去休息。于是,她出声提醒道:“长公子,已经亥时了,该……”

“聒噪。”裴知春冷冷打断她。

接着,他合上书卷,随手放在一旁,掌心扣住她腰腹,稍稍用力,带她进梅花帐,“睡觉。”

春桃愕然,快速理好心绪,阖上双眼。风吹烛火,掀起罗帐一角,她翻身与裴知春对视,淡淡的檀香味从他身上飘来,清冷温和。

“还不睡?”裴知春扬眉看她,“你翻来覆去,教我如何入睡?”

春桃闭上眼睛,回答道:“回郎君的话,奴婢睡不着。”看,这不灯都没吹。

“呵。”裴知春偏过头,不再看她。

帐中,瞬时静默,四周黢黑,唯有罗帐外一灯如豆,照出锦被起伏。耳边綷綷縩縩的响,春桃烦闷地睁开眼,却见裴知春那双眼如沉石入溪,静静凝视着她。

这一刻,春桃竟看不懂他的眼神。

良久,裴知春才说:“吉日在月中。”

“吉日?”春桃连连问。

裴知春耳畔生起一抹红霞,答得不自在:“和你的。”分明几日之后便是……实在多此一举。倏地,他似有所悟,敛去眼底的疑惑。

春桃听了,胃里却灼灼的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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