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这个,江素兰眼眸中泛起了几分忧愁。
但她很快将情绪压下,看着正在喝茶的江稚鱼:“你可知,圣上给萧青梧和三侍郎赐了婚?”
“咳……咳、咳。”
江稚鱼险些被茶水呛死:“给谁?”
因着惊讶,她声音都高了几分。
江素兰和江康安对视一眼。
这么激动,难不成不止是三侍郎对稚鱼有意,稚鱼对三侍郎也不是毫无感觉?
【这不是乱点鸳鸯谱吗?】
江康安试探开口:“稚鱼,你可是心悦这三侍郎?”
若是稚鱼心悦,即便赐了婚又如何。
江康安眸间幽邃。
江稚鱼:“???”
怎么想到她心悦这一茬的?
“不是,我没有。”
【暗恋的人没有,想暗杀的人倒是一大把。】
江康安:“……”
江素兰:“……”
“那你方才那么激动做什么?”江素兰疑惑道。
“三侍郎他有心悦的女子啊,就是城东卖布匹的那一家,叫徐荧,人家两情相悦,皇帝这么做,不是硬生生拆散了他俩吗?”
【而且我记得,三侍郎送完红狐后,应该就在张罗婚事了,怎么拖到了现在?】
一听同稚鱼没什么关系,江康安挑了挑眉:“圣上亲自赐婚许他尚公主,这是恩典,更何况,牵扯到赐婚,这便不是他一个人的事了。”
“若是抗旨,他满门都要抄斩。”
【可恶的封建主义,该死的封建社会啊。】
江稚鱼把玩着茶杯。
江康安抬起手,摸了摸她的头:“话虽这么说,但若这三侍郎真心喜爱此女子,愿意为其抗旨,或许也还有一丝转圜余地。”
江稚鱼同意地点点头。
江康安收回手:“好了,大哥还有事情要做,今日午膳你们想吃什么?大哥办完事,就去给你们做。”
江稚鱼双眸一亮:“蒸羊羔、蒸熊掌、蒸鹿尾儿、烧花鸭……”
江康安轻叩了一下她的脑门,声音无奈中夹着几分宠溺:“认真点。”
……
“三侍郎?”苏白手捏着棋子,哎了一声,挤眉弄眼道:“这不是江稚鱼的好朋友吗?”
坐在他正对面的贺言庭恍若没听到一般,将黑子放下。
苏白撇撇嘴,观察着棋局,将手中白子放下:“我发现你最近是越来越无趣了啊,之前是好几天见不到人,现在好不容易见到了,还只顾下棋。”他看着黑子有将白子包围的趋势,直接起身夺走了贺言庭手中的棋子,扔进棋篓中。
“老实交代,你们去锦州都做什么了?”
贺言庭抬眸看他,直看得苏白心里发慌,才开口:“赈灾。”
苏白:“……不信。”
“江昭荣不是也和你们一起去了吗?他去锦州做什么?是不是和她那养女有关?”
贺言庭并不直接回答,而是道:“我发现你最近越发聒噪了。”
“你才是越发冷漠了,”苏白叹了口气,瘫软在椅子上:“之前你还会让我戴上你的人皮面具,出去放放风,但现在,莫说是面具了,便是你人,都不经常来了。”
他语气中满是控诉,指着角落里堆着的酒坛:“看看,在这暗无天日的日子里,我喝了多少,你就不觉得愧疚吗?”
“并不。”
主动出击
苏白睁大眼,“你好无情、好冷漠、好无理取闹!”
贺言庭:“……”
“你再用这种语气,日后也别想出去了。”
苏白顿时正襟危坐,低声抱怨:“这都好几天了,我想出去,我还想再见见稚鱼呢。”
贺言庭指尖微动。
苏白微眯起眼,赶在他开口前,贺言庭便先一步道:“江昭荣去锦州,确实是为了查证宋时微的身份。”
“哦?那他查到什么了?”
“能查到什么?自然是宋时微是前朝公主,手中还握有前朝国库的钥匙。”
苏白狐疑地看着他:“真的假的?那宋时微陷害稚鱼那么多次,你搞这一出,岂不是让江昭荣更加疼爱她?”
“不会,我在其中,加了一条。”
苏白顿时啧啧有声:“虽然我不知道你加了什么,但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。”
“说起来,这宋时微究竟是何人?谁给她安的前朝公主的身份?江昭荣又为什么对此深信不疑?”
苏白感觉自己的脑子都快不够用了。
贺言庭眼中闪过一丝嘲讽:“谁知道呢。”
苏白脑袋微微一偏,吊儿郎当的看着他,知道从他嘴里也套不出什么东西了,拿起旁边的酒碗一饮而尽。
“这个三侍郎倒是有些意思,眼中有一个,心里还念着一个,明明什么功绩也没有,还能尚公主。”
苏白轻佻眉:“你说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