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,她是个真正的疯子!还有你,也差不了太多了。另外我还见过三个疯子,不过他们现在都变成死人了。”劳伦斯冷冷地说。
李察思索着,很是认真地说:“其实,我觉得在这样的战斗中反而最容易提升自己。哪里受了伤,哪里就是最致命的缺陷。还有,看到达克索达斯人的战斗方式,往往会让我有所启发。我们总是从人类的角度去思索,这样其实会有很多天然的盲区……”
没想到这几句话却让劳伦斯爆发了:“行了行了!你再多提升几次,就会和其他三个疯子一样变成死人。你以为你和白夜一样吗?她的血脉是整个神圣同盟中最让人恐怖的天位血脉之一,而她自己更是一个为战斗而生的机器。你呢,你这天赋也只能算是普通而已。阿克蒙德血脉又怎么样,不说一抓一大把,但比得上皇室和铁血大公?”
劳伦斯接下来就是披头盖脸的一通狠骂,直要把李察骂得狗血喷头。李察却从一连串的脏话中听出了浓浓的关切,于是苦笑着解释道:“其实我不是在冒险,而是有很大把握能够活着回到这里……”
“很大把握?很大把握你会变成这样?”听到李察的话,劳伦斯更是怒不可遏。
李察无法解释智慧和真实天赋,也就只好沉默,任由劳伦斯骂个痛快。几小时后,李察几乎是被劳伦斯从店铺里给扔出来的,还有一个封魔箱跟在他身后扔了出来。里面装的是一个高级祭品,这是劳伦斯把李察的构装卖出后,买完足够数量的魔法材料,再用余钱买回来的。当然,看在曾经的圣构装师面子上,价格是打了不少折扣的。
李察捡起封魔箱,看着劳伦斯把店门重重关上,只得苦笑着摇了摇头。他回到自己的住处,一路上遇到了不少熟识的人,彼此都热情地打着招呼。而在李察门前的石台上,已经放上了一叠信封。李察把那些信都拿回房去,一一折阅,仔细阅读。在这次离开前,李察做的那幅构装就是根据前三封信中一封的需求设计制作的。这件事已经引起了强烈的反响,所以这次为数众多的强者们都把自己的需求纪录下来,放在李察的门口,以期能够被李察看中。
每一封信,都象是一盏灯,为李察照亮了向前的路。一个个想法不断从脑海中涌现,让李察很有种立刻动手制作构装的冲动。但是现在李察很有耐心,把所有的信都看完后,才在众多的想法中挑选了一个最成熟的,逐渐完善方案。
日子好象一直在重复着,李察冥想,绘制构装,偶尔在门外的空地上喝酒。和李察一起喝酒的人越来越多,又由多变少。到后来大多和李察一起喝酒的人,都知道他在喝酒时只喜欢说些闲话,如果提到构装之类的话题,李察只会笑而不语。也有性急的家伙,大声胁迫李察,想要让李察优先为自己制作构装,结果李察并没有动手,甚至没有表态,一众一起喝过酒的强者就把那个人打了个半死。
时间就象一道筛子,会把不适合做朋友的人筛掉,兴趣相投的人留在一起。李察一次次离开日不落之都,又一次次回来。渐渐的,肯和他喝酒的人都固定下来。因为人们终于知道,李察喝酒时就只是喝酒,谁也不能从陪他喝酒中得到任何好处。李察做出的构装会让谁受益,完全要看天意。
没有好处的事,也就渐渐的少有人肯去做了。还留下来的人,都是真正把李察当朋友的。时间久了,这些人都习惯了李察的样子,那束起的乱发,杂乱的胡子,放荡不羁的举止。他们更是习惯了李察偶尔的大笑,和长时间的沉默。谁也不知道李察在想些什么,在思念些什么。
李察的库房里,雕像越来越多,也越来越形象逼真。墙壁上一道道刀痕,现在已经如同经过最精密的丈量,不会有丝毫偏差。在李察卧室里,装着祭品的封魔箱也越来越多。
偶尔,李察会躺在床上,看着天花板,不知在想些什么。就在这样周而复始的日子里,李察仿佛逐渐沉沦,人们也习惯了他现在的样子,而遗忘了他初来时的模样。李察就象落满了灰尘,但在沉封中,李察却感觉有什么东西正要破土而出。在其他人眼中,李察正变得和他们一样,被深深打上了绝域战场和日不落之城的烙印。李察也似安于这种一成不变,周而复始的生活。
时间,不光能改变一个人,还可以改变整个世界。
时间,时间是把屠龙刀。
李察离开日不落之都越来越远,时间越来越长,带回来的东西也是越来越珍贵。惟一让人不安的是,在日不落之都周围出现的魔鬼鱼变得越来越多。实力普通的大魔导师现在甚至要在战职者的陪同下才敢出战。
最近几次出战,李察总有某种隐约感觉,自己似乎被什么东西给盯上了。这种感觉非常的模糊,甚至李察自己都有些怀疑是不是有些多心了。然而,当李察站在一块小平原上,忽然发现周围异常的安静时,就知道自己确实不是多虑了。
一共五只魔鬼鱼陆续出现,围住了李察。在它们外围,李察看到了一个高大的魔人。这个魔人他很熟悉,正是在地裂对面见过的那一只。
“我关注你很久了。”那名魔人居然用诺兰德人类通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