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感到莫名的和谐。

“怪不得他不需要钥匙。”徐主任抓住张队的肩膀：“你从哪请来的凶神？我警告你，要是学生们出了事，我可跟你拼命！”

“现在情况比较复杂，你最好让学生们做好心理准备，外面的世界变得不太一样了。”张队叹了口气，沿着大孽撞出的道路进入实验楼，他和其他警察一起看向实验楼中心的坑洞。

解剖室位于一楼，解剖用的各种工具、标本、以及大体老师都在地下室，平时这里完全由韩非的养父负责，除了他之外，几乎没有人进去过。

“这气味不太对。”

从地下室里飘散出来的不是福尔马林的气味，而是浓浓的血腥味。

“张队！你看那个池子！”旁边的警员高喊，张队朝着水池看了一眼，他双眼睁大，满是惊讶。

平时浸泡尸体的池子里漂浮着大量韩非的照片，所有照片都是在韩非睡着或者昏迷时拍摄的。

“你养父为什么要把你的照片放入尸水里？”张队询问韩非，但韩非却一言不发，他站在水池旁边，目光冰冷的吓人。

“九十九……”

“你在说什么？”

“这里面一共有九十九张照片，正好对应着我的死亡次数，我每次醒来都是他们把我从医院里接出来的……”

韩非缓缓把手伸向水池，水面上浮现出了他的倒影，随后倒影越来越多，最后足足有九十九道惨死的身影在水面下盯着他，似乎是在质问他为什么不赶紧过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