刚刚这一幕持续多久,3秒?还是2秒。
所有人记忆中,就是刚刚有人跃出阵地,然后第一战斗组的15个突击步兵就全体阵亡了。
两个重机枪组还以惯性维持着战术动作,推动重机枪进入攻击阵线。然后人们就又听到8记枪声。
两个重机枪组,一共八名学员全部‘阵亡’,惟有两挺重机枪挺立在原位,毫发无伤。
这是怎么回事?这里距离蓝军阵地可是有整整300米啊!
许多学员下意识地伸长了脖子,想要看看发生了什么。一片头盔刚在阵地表面浮动,枪声又起。
这次终于是清脆连贯的机枪声,于是一个个头盔上冒出大片电火花,就如古董游戏机中的小地鼠,一个个被敲回阵地。
副班长的头盔缠着电火,远远飞走。他自己则是瘫坐在阵地里,脸如土色。要不是他军容不整,头盔高高顶在脑袋上,刚刚那一枪就可以宣告他的出局。
一名战斗组长弓腰飞奔而来,一个滑跃冲到副班长身边,哀嚎道:“我们的伤亡率已经超过35!蓝军这是为我们准备了30个狙击手吗?”
“班长呢?”
“他已经完蛋了。”
“啊?!那现在怎么办?”
“还能怎么办?苟活。”
“可是我们还有那么多人……”
“人多有什么用,谁敢露头?”
战斗组长颓然,挨着副班长坐下。他忽然想起一事,说:“不对啊,我怎么一直听着像是机枪?”
“不可能……”副班长下意识地反驳,然后仔细回想,一拍大腿,说:“真是机枪!”
机枪阵地上,楚君归的准星挪过去挪过来,挪过来又挪过去,却再也看不到一个人头,连头盔边缘都没有。
整个阵地一片死寂,完全无人探头。最开始还有几个作死的用枪顶着头盔伸出掩体试探,都被楚君归一枪轰飞。没了头盔,他们更不敢乱动了。
楚君归也很无奈,他清楚记得,自己才干掉了41个,剩下的还有80多。算上从阵地另一侧进攻的54班,他一共才干掉了不到20的对手。这个战绩,也不知道能不能拿到奖金,感觉有点玄。
越是焦急,敌人就越是没有动静。楚君归和副射手面面相觑,他是纳闷为什么对手不进攻了,不进攻他就没有战绩。而副射手则是目光有些呆滞,看着楚君归,就像在看个怪物。
楚君归视野中,隐隐能够看到一个个人形轮廓散布在出击阵地里。那些都是还没有进攻的考核学员,一个个或趴或坐,都是一副打算苟活到地老天荒的模样。
楚君归忽然发现有些阵地并不是全部由混凝土浇筑的,某些位置就是土。他眼睛一亮,恶魔般的枪声再次响起,一颗颗电击弹前赴后继,顽强在土中开出一条通道,直达掩体内部。
随着一声惨叫,一名学员从掩体中弹了出来,摔在阵地表面,再也不动了。
副射手睁大眼睛,嘴张得可以吞下一颗地雷,这样也行?
楚君归兴致勃勃,又开始用机枪在另一处阵地挖掘通道,片刻功夫,又是一个倒霉家伙从掩体中弹出来,惨叫昏迷。
只是这种打法相当消耗弹药,楚君归自己多带了两箱,外加副射手背的四箱,加在一起也就700发子弹,挖洞的话就不太够了。
正自寻找战机之时,阵地另一侧枪声忽然变得激烈,蓝军阵地上不断响起惨叫,几颗子弹甚至从楚君归头顶飞了过去。
楚君归回头一看,发现另外一侧防线几乎全线崩溃,54班的战术步兵一个个出现在阵地上,火力瞬间形成交叉压制。
东线无战事,方玉不断把原本应对53班东侧防线的战士调到西侧,可仍旧是杯水车薪。而且她的指挥也有些问题,这样三个两个的调动,根本堵不上西线防线的疏漏。
还没等方玉完成布置,一颗电击弹从侧方飞来,将她击倒。
一名54班的战术步兵现身,弓着身体,迈着猥琐步伐,凑到方玉跟前。他掀起头盔,看着昏迷不醒的方玉,愉快地吹了声口哨,枪口在她身体上移动,考虑着要在哪里走火补上一枪,才能看到最优美的扭动抽搐。
只是还没等他美梦成真,一颗机枪弹就突然飞来,直接拍在他的侧脸上,打得他脑袋横移出相当一段距离,然后带动整个身体平飞出去。弹头破裂,银色的电浆液覆盖了他大半张脸,这集中放电的滋味,恐怕足以让他一生回忆。
副射手看得分明,禁不住有些感同身受,打了个寒战。
这么近的距离被机枪打脸,除了痛苦之外受伤也不会轻。然而这类考核本来就有伤亡指标,另外在考核中不佩戴护甲属于违规,一切后果都要自负。
楚君归抱着机枪,又扑到东侧,向53班的阵地看了看。那里果然有几顶头盔在蠢蠢欲动。于是他一个点射过去,头盔们就全部消失。
这时阵地上枪声越来越激烈,大片电击弹开始压制楚君归所在的机枪阵地。副射手抱起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