怎么可能不明白?”
楚君归不明白她怒从何起,无奈解释:“真不明白。想知道这种感觉,首先,我得有个女朋友。”
杨思意忽然觉得怒火消了大半,问:“你没有女朋友吗?”
“没有。”
杨思意头微微低了点,声音也轻柔了些,“你这……算是表白吗?”
楚君归一怔,“这是情况说明。”
杨思意脸色瞬间变幻了无数次,心里的茶壶提起又放下,放下再提起,看得楚君归胆战心惊。
到得最后,还好多年良好家教占了上风,杨思意终于把茶壶放下,恨道:“你这种人能有女朋友才见鬼了!”
楚君归思索,女朋友这种东西,既不能吃,也不能发出去打工赚钱,还得好吃好喝地养着,除了成本,看不到任何收益。
这种东西,要她何用?
大型社会活动
无论试验体对女朋友的价值判断正确与否,杨思意都怒气冲冲地离席而去。
楚君归看着壶中依然是滚热的开水,一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状况。疑惑之际,试验体的任务序列中出现了一个新的任务:找出杨思意生气的原因。
这个任务被试验体默默标注为五星难度,与收复4号行星相当。
他没有立刻离开,而是坐在茶室里查找资料。
按照杨思意所说,无论盛唐还是联邦,将成年和已成年少女都会大量参加各种酒会宴会,以及诸如赛车、打球、狩猎、野外生存战斗等等活动。其目的无外乎是多认识些人,从而在其中找到合适的另一半。
在母星时代这种活动就非常流行,只是名称不一。上古时代叫男媒女妁,合八字;近现代叫相亲。
在试验体看来,这种把相同或相近阶层的单身个体聚集在一体,通过一系列设计好的活动来展示及挖掘个体特质,并且表现给另一性别全体成员、从而获得合法繁衍权利的行为,相当高效且节省能源,没有任何不好。
如果一定要找出缺点,大概就是人们会在这种活动中隐藏一部分真正的个性,比如说胆小的多喝两杯也能冲在最前,话少的有人捧场也能侃侃而谈。但这并不是什么根本性的问题,毕竟在婚姻之后地狱才真正开始,大部分人总会被磨得圆润,原本个性是什么已经不重要了。
就比如说男人不管喝得多晚多醉都要回家,否则后果不堪设想。女人则在忙碌和琐碎中无可奈何地看着自己的肌肤松驰、腰身渐长。
艺术组件适时地跳了出来,猛烈地抨击了一通婚姻制度。
它认为婚姻就像一道保险,锁定了后半生安全的同时也让人失去了前进的动力。为什么中年男女身材走样?还不是因为没了用武之地。
一旦中年男女,特别是中年男人开始重新健身,那不是已经出事,就是身在出事的边缘。
政治组件冷冷地插了一句:难怪你们搞艺术的出事多。
艺术组件大怒,反驳道:那只是因为我们曝光率高!
战术欺骗出来和稀泥:出不出事都是个体行为,和族群特性无关。
这个时候楚君归发话了:你们几个是怎么启动的?
三大组件瞬间自我关闭,再无动静。
特别是战术欺骗,本来它一直处于启动状态,现在也把自己给关了。
楚君归哼了一声,大致心中有数,明白战术欺骗那些文本是从哪来的了。
他起身离开了茶室,前往大厅。茶室里就没有几样高热量的东西,不是他喜欢呆的地方。
餐厅中央,李心怡端着一杯酒,周围围着七八个人,正在谈笑着。楚君归停步,仔细观察了一会。
这个时候能够站在她旁边的都是家世地位相当或是相近的,而且站位也有微妙的讲究。萧就站在她的对面,而徐战峰则在李心怡身边。至于谷超、徐子健什么的就没资格进入这个小圈子里。倒是左小月是女孩子,以李心怡闺蜜的身份可以加入。
楚君归这时就看出了奥妙,萧所出身的里昂家族和李家大致差不多,而徐家就要略逊,同时徐战峰本人也难以和萧相比。但是他又不死心,还要继续参与竞争。
楚君归对他们聊的话题不感兴趣,径自来到角落,拿起一杯酒,慢慢喝着。
“先生,您要再来一杯吗?”
楚君归转头,才发现身边出现一个侍者。楚君归把酒杯放在托盘上,又拿起一杯新的。他发现这点倒是不错,有人收空杯,这样就可以放心大胆的喝了。红酒虽然酒精度不高,但多少总是有点的。
转眼之间,他不知道喝了20杯还是30杯。
就在这时,楚君归身后响起李心怡的声音:“你不开心?”
楚君归回头,“没有,只是觉得酒不错。”
李心怡嗤之以鼻,“这种规模的外交酒会哪会有好酒?都是联邦政府掏钱,要是酒买贵了,还不得被人骂死。”
楚君归看看手中的酒杯,疑惑道:“这酒不好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