归的手骨握紧。
她全力一捏,就如捏在合金钢块上,非但对楚君归毫无影响,反而自己的手骨都传来剧痛,差点裂开。
女人脸上红潮一闪而逝,剧痛之下居然哼都没哼一声。
楚君归握着她的手,热情地道:“是得重新认识一下,你怎么称呼?”
女人呆了一呆,可是此刻生杀大权握于人手,再倔强也不得不低头,勉强道:“我姓米……叫米在途。”
楚君归一怔,感觉这女孩子的名字似乎和合一道馆的风格有些不符。
这个时候,内进院中响起了一个苍老的声音:“哼,不肖子孙!这么丢人的名字也敢在大庭广众之中说出来!要不是看你还有点孝心的份上,我非把你赶出去不可!”
一个精瘦如铁、仙风道骨的老人从内院中出现,他没出院门,就站在门内,如雷电般的目光落在楚君归身上,几乎要打出电火花。
老人忽然脸色一沉,喝道:“还不放手?!”
楚君归一脸真挚和热诚,道:“不急,再握会。”
此刻道馆内的肌肉男女都被电翻,可是四周墙头屋顶上聚集的人越来越多,人头涌动,少说也有好几百人在围观看热闹。忽听楚君归来了这么一句,顿时全场哄笑。
老人脸色铁青,重重哼了一声,高抬腿,轻落步,迈出了内院。
他的腿放得很慢,落地无声,就像生怕踩坏了什么一样。然而当足尖落地时,脚下突然响起一阵密密麻麻的噼啪声!
道馆地面本是用切割得四四方方,表面抛光打磨得光洁如镜的青色石材铺就。老人这一步落下,周围一米之内的石砖居然瞬间龟裂,裂纹密密麻麻,还在不断向外延伸,一直延伸到一米半,这才停止。而老人脚下的那块青石,早就碎成了沙砾。
本来在哄笑的人群突然间安静,前排的人盯着老人脚下,几乎把眼珠子都瞪了出来。
楚君归也是若有所思,沉吟不语。
老人轻抬起腿,一只右脚就那样将落未落,停在半空。他摇了摇头,叹道:“人老了,腿脚不利落,总是不小心会踩坏点、碰坏点什么,唉!还是你们年轻人好,没有这种烦心事。”
楚君归紧握着女人的手,道:“我倒是有个建议。”
老人眼皮半抬不抬,道:“讲。”
楚君归真诚地说:“您把地板换成铁的,就不会有这种烦恼了。”
趁手兵器
老人那只脚悬在半空,放也不是,不放也不是。
旁边一名弟子大概是肌肉都练到了脑袋里,大声叫道:“就算是换成铁的,馆主也能一脚踏碎!”
墙头屋顶围观众人爆发出一阵轰笑,铁这种东西压扁容易,踩碎恐怕难。
这一下,老者的脚更放不下去了。
好在光头大师兄察觉不对,一巴掌将那弟子扇了个跟头,斥道:“师父在场,要你多嘴!”
那弟子被拍得头晕眼花,还不明白自己究竟犯了什么错。都35世纪了,书读得少仍是最难被意识到的错误之一。
经此一闹,老人的脚总算是放下来了。他看着楚君归,淡道:“年轻人口齿这么厉害,怕不是什么好事。”
楚君归道:“管那么多,能把对手干掉就是好事。”
老者怒极反笑,“这么说,你也打算把我给干掉了?”
“干掉?没那个必要,至少目前没有。”楚君归摇头。
老者脸上黑气越来越浓,语气却变得云淡风轻,道:“老朽米有余,领教先生高招。”
光头使了个眼色,就有聪明的师弟领会,大声道:“是比兵器还是比拳脚?”
楚君归一怔:“还有兵器?”
“当然!我们合一道馆什么没有?就算是再冷门的古兵器,我们也都有准备!”那弟子傲然道。
还不等楚君归说话,那弟子就大吼一声:“抬出来!”
众肌肉齐声应和,十几人就进了库房,然后在“嘿!哈!嘿!哈!”的号子声中,几个大兵器架被抬了出来,环绕场地摆了一圈。
兵器架上足有数百种长短不一的兵器,还真是什么冷门的都有,把试验体都看呆了,有几种还得在知识库里搜索一下,才能找出渊源来历。
看着楚君归一脸呆滞表情,那弟子声音不由得高了几分,冷笑道:“挑一件吧!”
楚君归伸手捞起一柄重斧,在手里掂了掂,再向前比了比。
那弟子张口就来:“这柄威德自在鎏金宣花斧是古兵器的三大代表作之一,可没几个人会用,这你也……”
“敢挑”两字还未出口,空中忽然响起一声异样的呼啸,楚君归持斧一抡,斧锋化为一道虚影,瞬间自光头头顶掠过!
光头恍若未觉,老者的眼皮却是跳了一跳。
直到楚君归执斧收势,那弟子才感觉一阵凉风拂过面颊,然后几根发丝在眼前飘落。他喉节动了动,吞了口口水,一时什么话都说不出来。
楚君归